【炎岷】七年

文风崩坏,我最近瓶颈期orzzzzzzzz求原谅

字数3398没修文没查虫求谅解

最近有点忙,啊我这个现充【羞愧


“我们第一次相见我就把头输给了你。”

“后来你跟我堵了两条胳膊赌,我输了。”

“我总是输,等我把我的心都双手奉上时你问我要干什么。”

“籽岷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我要的就是你的一句话,我要你一个承诺。”

“你记不记得,我们约好的。”

我没回来,你不许走。

不许。

 

#

 

【hello籽岷!最近你过得怎么样?】

“这是什么大白话开场啦。“

清早,籽岷发现那一摞军事法庭的函请上压了一封信,信封是洁白的50克铜版纸,没有暗纹,干净朴素,他小心的裁下信封的火漆。打开信封时除了压花信纸还有一把骚包的星砂,从宇宙中收集到的闪耀粉尘在与空气触碰的那一霎那爆炸,把毫无防备的军医炸了个满头满脸,哭笑不得。

【没什么好说的,你知道,瞭望站的每一天都是了无生趣的……唯二的乐趣,其一是窗外流转的星辰,其二便是想象你收到信之后的表情,我承认这带有一点戏耍你的成分,作为补偿,附上光年以外的星空。】

“籽岷医生……时间到了。”科曼推开门,小声的道。

籽岷皱了皱眉,把信封和信纸放入白大褂,照片已经不用看了,历时七年的照片,凭瞭望站上落后的摄影技术,估计早就化为几张白纸了,他整了整衣袍,对科曼点了点头。

“是的,时间到了。“

他们并肩,沉默的走过一条条隧道,踏入一台台电梯,没有人讲话,长靴和皮鞋在空旷的房间里扣着节奏,令人心慌。

科曼心里乱糟糟的,似乎思绪在光年的外与内之间分崩离析,心中的善念和铁律在纷争着,叫嚣着,喧闹着,他到底耐不住,开口问道:“籽岷啊,那个,炎黄他——“

这是他昏迷前最后一句话。

重击自脑后传来,钝痛代替清醒时下落的躯壳被接住,还有一个充满歉意的声音。年轻的军医首席袭击了他,道:

“科曼,你知道的,我和他有个誓言……我要等他的,无论怎样。“

等我回来——印象里,他是这样说的,是诺言,更是底线。

 

#

 

    籽岷第一次遇到炎黄是在一家地下赌场里。

    他记得很清楚,当时特别执行小组破门而入时,当尖叫声,破碎声响起,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液体被打翻,不足五十米的小空间被人间丑态充满时,那个少年依旧缩在角落,攥着少得可怜的筹码,一双猩红不依不饶的盯着惊慌失措的荷官,嘶吼到:“再来。”

籽岷似是被他迷了心窍一般,鬼神使差的将手中的医药箱放一边,从脚边的尸体堆里捞了几枚筹码,往他前面一甩,“我和你赌。”

少年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——很显然他轻敌了,虽然没和别人说过,但籽岷的手气……一向很好。

第一盘,少年输了一枚筹码。

第二盘,少年又输了一枚筹码。

第三盘,少年把他最后一枚筹码甩到籽岷面前,哑声道:“再来。”

“可以,但是我想问一下,”籽岷双手交叠,身体微微前倾,“你要这一笔钱干嘛呢?”

“我要买药,我的狗被丧尸咬了,命不久矣。”少年不耐烦地低吼着。

“就为了一条狗?”

少年双眸半睁半闭眼角带着轻蔑和厌恶,他语气上挑着,“军爷恐怕不知道老百姓这世道,当今世下,人不如狗。”他往后一倒,一把枪扔到筹码上,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往太阳穴比划了几下,“没筹码了,赌我的头。”

籽岷觉得新鲜,于是三下五除二把这傲的要死的少年赌跪下了。

“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,懂?”军医起身双手撑桌,俯身打量着少年腥红的双眼,片刻后起身,”走吧,让我看看你的宠物。“

“什么?!“少年瞪大了眼睛,一蹦三尺高:”你,你愿意救华夏?!“

“好了,收队!“军医并未理会他,转身冲愣在那许久的队员吆喝一声,看也不看少年的走过去。

“以前你是一只狼,记住,现在起,你是我的一条狗。“

他如此耳语,说道。

可就算如此说,籽岷对少年也十分宽容,他本来就是心软的人,善的又是岐黄之术,一颗心在枪林弹火和福尔马林里滚了又滚泡了又泡,对那少年也是无法再沉下半分,也只是给他在基层挂了个名便任他去了,说起来那少年居然失忆了,莫说来处,连名字都想不起来,最后还是多年的好友科曼听说他领养了只小狼崽,兴冲冲的跑过来参观参观,顺手……口,给他起了“炎黄”这个名字。

“这跟‘华夏’不是一对的嘛!“

……你听谁家取名字跟狗凑对的?!

 

#

 

托科曼的福,七年后等自己在会议上看到炎黄时,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——顺带一提,“炎黄“二字前头带的军衔都够他把眼珠子给人家泡茶喝了。

记得籽岷当时把炎黄扔进基层是除了吃喝住全不管的,炎黄当时倒也真不愧是“小狼崽“,手段够硬,一个月愣是从基层爬进正式小兵,偷偷选了军法部打算上前线抢军功,从此也算是和军医行业分道扬镳了。籽岷也没说什么,送行之前和小狼崽喝了送别酒,喝着喝着上头了就乘兴开了赌局……最后小狼崽把胳膊都赌出去了,气冲冲地跑出家门,就剩军医一个人带着醉意哈哈大笑,说着诶狼崽你看看你什么出息,然后不管不顾整瓶吹。

你看看你,出息。

谁知道音讯全无七年小狼崽不仅长大了还顶了块金子回来,24K纯的,比他出息多了。

会议籽岷基本没在听,恍恍惚惚的有个人在喊着,籽岷?籽岷??

???

不就晃了会吗人呢?!

怎么就只剩下他和小狼崽了???

老实说籽岷这辈子问心无愧,凡伤者必救凡杀者皆恶,本以为可以带着满身功德养老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炎小黄……不就是赢了你的钱吗?!不就是赢得有点多吗?!!军医很忙的你别过来啊啊!!

炎黄也挺委屈的,我的命都是你的了你还不信我,这说的过去?他叹了口气把枪往桌上一扔,说你要不信我我再跟你赌,这次连心都给你赌出去。

籽岷是拒绝的,于是炎黄又叹了口气,说无论赌不赌心都是你的了,要不要?不要我扔了。

以往以温和体贴示人的籽岷军医陷入沉默,许久他抬起头,认真的说出一个归属感极强的词,他说:“我的。“

炎黄上校终于展颜,他颔首,“对,你的。“

 

#

 

爱情水到渠成,正常恋人间的磨合期跟被华夏吃了一样,没有大起大落大悲大喜,每天执行完任务回家,接个吻拉拉手偶尔做个爱之后睡觉,就这么简单。遗憾的是这二位的单位都不是省事的主,半夜是军医的门前偶尔会出现一个拎着98k的黑色身影,上校更是会被拿着手术刀的恋人吓得有色心没色胆,最夸张的一次他们做到一半基地就拉响了警报,当晚炎黄穿着睡衣没换就进了战机,玩命的样子堪比修罗,最后那几下更是恨不得把机枪直接甩敌军脑壳上速战速决。

说起来科曼还嘲笑过籽岷被自家小狼崽上了这件事,军医好脾气,只笑着扔下一句你也就落得个跟狗对愁眠的地步——顺带一提,我家的狗,气得科曼差点没把华夏涮了。

提起离别那天籽岷其实是有预感的。

那天炎黄格外用力,一下又一下往里撞,籽岷被他磨的眼泪爬了满脸,天旋地转之间隐隐听到一声你要等我。

——什么?

——籽岷,籽岷。上校一边往里撞,一边用牙尖磨他的耳垂,我要去光年以外的基地了……七年,它的时间和地球差了七年,我每个月都会写信给你,你要等我,等七年……等我……

这就是你这样肏我的理由?!籽岷咬牙,修长的手指狠狠攥紧床单,一半是爽的,一半是被炎黄气的,这是什么毛病?好好说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一定要跟些有的没的,就是惯坏了,感情还是自己惯得!

行,行。

第二天起来炎黄早走了,一张纸条别在他的医药箱上:你听话,在我回来之前哪也别去,基地安全。下面还画了支比图纸还要精细的沙漠之鹰,枪口喷了一颗歪歪扭扭的小红心——显然这直男癌的GAY还是没有了解到这个表情包的精髓不在枪而在小心心。

医药箱里还真有把沙漠之鹰,籽岷难得的冷了脸,干脆利落地装上弹夹,挂在腰间。

医者医人不医心,血肉模糊气若游丝者尚可一试,六亲不认五毒俱全者,谁也无力回天。

这帮政客。

 

#

 

七年后籽岷果然收到了自家情话狂魔的信。

【你知道窗外的银河有多好看吗?其实你眼睛里也有一片,我天天看都快看腻了。】

【每天无聊死了,除了吃饭就是想你。】

【身体在七年前,心在七年后,现在我也是个先知啦。】

【对了我战机坏了,手头没有材料,只能把咱俩的钻戒先堵上去,不开心,求抱抱。】

籽岷对这封盼了七年的信哭笑不得,好歹是认认真真写了回信。

“别贫嘴啦。”

“那你每天花挺多时间吃饭的。”

“先知你好,记得吗你身体早就输给我了。“

“将来结婚把你战机拉上,对,你拉。”

每月一封,乐此不疲,似乎望梅止渴也成了一种幸福。

那种辛福是冲动而激烈的,仿佛要将这凡胎肉体撕成两半。

仿佛过了今天就再也见不到太阳。

仿佛欣喜,仿佛绝望。

 

#

 

“炎黄为了你们,去那个什么基地……是去送死的吧?”

——籽岷,医法部,在工作期间伤害同事……

“我早就知道了,这基地怕是已经从骨子里腐败了吧?”

——更与光年外的“星轮”计划中炎黄少校私通,意图毁坏全人类的幸福……据了解,该基地已经……

“你们这帮腐败的,满口仁义表里不一的,政客。”

七年没有音讯了,疑似空间站氧气提供装置失控。

七年.

【我回来前,你不许走。】

籽岷抬起头,眼底星光灿烂,如同宇宙间的烟花在其中盛开。

 

七年.


04 Aug 2018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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